第三章 亲缘闹剧三(2/2)
秋歌只好将此事原原本本叙述与秋信生听。
“你和该让他自生自灭。”
“这不道义。”
“是他不道义在先,何况你怎么知他不是骗你?能与我过招且招招不在我之下的江湖后辈,必出自名门,我却从未听过什么江姓后辈。说不准连这名字也是诓你。”
“这……他并不似骗人。”
“那倘若他是匈奴,是逃兵呢,方才若是官府的人追他呢?”
“那总之您也救了他了,如今能有什么办法。”
秋歌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好与秋信生来胡搅蛮缠这一套。秋信生也是次次全没了办法,只得认投。
秋信生从怀中拿出药丸,正要喂,秋歌道:“这是何药?”
秋信生不耐道:“吃不死。”
秋歌小心翼翼的站在一旁,见秋信生终于起身,忙跟上前去,秋信生突然转过身,笑道:“秋歌今日一反常态,莫不是心有所属?”
“怎么可能!”秋歌矢口否认,“我不过是怕师父因擂台之事迁怒与他,他好歹也是镇远王的亲信,杀不得。”
秋信生道:“瞧这五官周正的样子,倒像个正人君子。”
秋歌道:“我早说是了。”
秋信生斜眼瞟秋歌道:“你这么得意做什么。”
我哪有得意,秋歌也是敢怒不敢言,大约这世上也就秋信生敢随意打趣秋歌了。左右是忘了问秋信生为何还不南下,干脆便算了,省的他届时又反问是否嫌他打扰了自己与江月的良辰美景。
秋歌也是难得乖乖听秋信生说不反驳,秋信生说罢也就与秋歌各自歇下了。
直至第二日日上三竿,秋歌打开房门便见气定神闲在院中饮茶的秋信生,日日都见这副场景倒不觉奇怪,怪的是江月也气定神闲的坐在一旁,更怪的是秋歌那天上有地下无的十岁“小师弟”季清,竟也一早坐在了秋信生的身边,还对江月频频点头。
秋信生确实只有秋歌一个弟子,如同亲闺女一般。至于这“小师弟”,全然是个小乞丐,当年秋信生见他可怜又机灵,便可怜他,便带回家养着。
秋信生带着季清,他既不言自己的身世,也不说为何流落至此,只说是秋信生给了他一条命,要随了秋信生的姓,拜他为师。
但越是如此,秋信生便越是不遂他愿,虽说该关心的,该教的一样不少,却就是不松口收他。
季清是个活络又率真的性子,喜欢谁不待见谁,一眼就能看得出。
不难看出,季清很是喜欢江月。
见秋歌来了,季清喊道:“师姐,师父等你好久了。”
秋信生道:“瞎叫什么呢?”
季清敷衍道:“行行行,秋歌,秋老头等你好久了。”
秋信生一把拍在季清头上,佯怒道:“没规没矩。”
秋歌道:“小清,今日没有出去做那混子头儿?难得见你老实一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季清道:“师姐婚姻大事,我岂能不到?”
秋歌疑惑的转过头,季清那张还未长开的脸笑得最是开怀,秋信生也是一脸欣慰,江月盯着秋歌,正与她四目相对,还是那副要死不活的微笑。
秋信生点头道:“歌儿,昨日你也说是误会,今日江公子也与我说过。但既然你二人情投意合,那打擂的结果也是作数的,你意下如何?”
秋歌恍然有种被下套的感觉,只道:“我们何时情投意合了,您昨日不还说江月诓骗我么?”
秋信生赔笑道:“我那是尚不知内情!”
秋歌正欲询问什么内情,江月道:“我们一直情投意合,若不然我便认了我单相思。反正若你此次不承认,总还有比武招亲,届时定不会有误会了。你说是与不是?”
秋歌道:“左右如今你也打不过我。”
嘴再硬,秋歌只得干笑两声,应了下来。既是秋信生首肯的结果,也多说无益。心知自己这关乎易容堂的婚事也不会在一朝一夕就定下来,日后大不了跑了,也没人找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