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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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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苍也不理她,好似没听到她说话一样。

泠伊叹了口气:“你还是收敛一点吧。”

到了这句解苍才看她一眼:“收敛什么?”

泠伊见他装出来的这副样子一时有些气住。

倒是萧寒月冷笑一声:“你倒是知礼,硬受了那三掌忍着没出手。”

解苍拎起自己换下的衣服,皱眉看着上面的血迹,最后嫌弃的扔在一边道:“她不在,我不想给她惹事。”

泠伊觉得每次与解苍对话都能锻炼自己的心性,揣着明白装糊涂这事世上恐怕没有人能做的比他好了。

“萧煜,以前不见你修习有多勤奋,是上虞神君一日夸奖洛冥有战神之格,你从那时才发奋修行。你小时从不叫她师父,别人只当你被惯坏,可连我都看得出个中缘由,时日一长,何况别人?”泠伊好言好语的劝道。

解苍静静听着,到最后转头冷冷看她,终于不再装作不知的样子:“怎么?”他嗤笑一声:“我说不得,做不得,如今连想一想都不行了吗?”

泠伊被他一番话说得梗住。

解苍晃了晃脑袋,眸色几番深沉,最后看向旁边的另一个人:“萧寒月,你藏得如此深,想必深谙此道,不如教教我?”

萧寒月知道解苍这个魔魔怔怔的脾气,泠伊触了他的逆点,他就要找人不自在,可偏偏泠伊说得还一点不错,他就只能拉下跟他一样境地的自己。

萧寒月冷哼一声心道:我凭什么就要受你这脾气?

“萧煜,你不要得寸进尺。”

泠伊在一旁看得一个头两个大,闭了闭眼静下心来好言道:“萧煜,上虞神君也未见得对你有多好,怎的你就执着至此呢?”

解苍静默半晌,缓缓开口:“世间情爱,你觉得求之难易如何?不管如何,在我看来喜欢一人实在是简单得很,或一见钟情或日久生情,真的是……太简单了。”他又停了片刻才接着道:“所以,她那样冷心冷情的人对我多出的那几分呵护让我怎能不喜欢?那几分真心才是这世间最珍贵至极的东西。所以,若是能得她那样的人几分真心,在我看来才是这世间最难能可贵之事。”

说完他转头看向泠伊轻轻一笑:“旁的任何事,又算得了什么呢?”

因为这次这件事情一闹,解苍自觉要去古霄跟前请个罪,待到了古霄的殿里就见他一派闲适在那下棋,还没走近就听到他说:“也就月丫头把你教的这样没大没小不知天高地厚。”说着一挥手,远处的解苍就是一个跟头。“怎么?你这次又把隼族得罪了?”

解苍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衣服,脸上露出笑意:“师父说,师爷爷就是老了的朽木,只能拿嘴说说。”

古霄又是一挥手,就把解苍带到了近前,上下看了他两眼皱着眉头道:“这心脉上的伤要养些日子了。”

解苍给他倒了一杯茶递过去,古霄接过茶边喝边说:“早说了你不适合武道,为什么还要修。”

解苍淡淡的道:“我只有这个了。”

古霄放下茶杯摇摇头:“我那徒弟真是应了她的名字,你何时见过月亮是暖的?”

解苍看他一眼,不急不怒,只静静说:“她对着我,就是暖的。看着她,冷的也是暖的。”

古霄听了他这话反倒是皱起了眉头:“你执念太重,若还执于武道,一朝踏错,万劫不复。”

解苍听后脸色稍稍凝住,过一会儿却是笑了开来:“可世人万千,我只信我一人护她平安。”

古霄无奈道:“你本身就是术道一脉,偏偏硬是改成了武道,往大了说也算是逆天而行,偏偏你又如此执拗,心魔易起难消,你要为自己考虑考虑。”

解苍静静听着不发一语。

古霄看他这幅样子恨恨的拍了一下他的头:“真是跟你娘一个性子!”

解苍极少听起周围的人说起他爹娘之事,而当年的自己也因为刺激过大对很多事情都记忆模糊,如今听到古霄主动说起,倒是提起了兴致。

“你娘若是还在,这天界第一位女战神应是她。”古霄看着他道:“我平生就教出两个徒弟,一个是你娘千素,另一个就是月丫头。可这两个一个执拗,一个不通人情,我深觉可能是自己不适合教人。”说到这里古霄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你娘当年被我带出修行时还是解氏族长,那解氏祖先早年曾得冥界黄泉阁主点化,解氏嫡亲族人都会预知凡间世事人命,世间称解氏一族为狂言族,预知天命者为狂言师。千素飞升后解氏族长由其弟解千清继任,那一年凡间帝王想要解氏为他所用,解氏一族不允,那帝王竟派军队围剿,解千清得知消息带领族人一路从苍南逃至天山,你娘精通术道善用乐声对敌,得知消息不顾天规前去相助,哪知凡间军队竟与鬼族联合,她对上鬼族族长无暇顾及被军队追捕的族人,你爹公子榣赶到,发动禁术以凡人之身承一成仙人之力对战追兵,解氏一族全身而退,你爹却力竭遭术法反噬而亡。而你娘最后以自己真身为炉炼化了鬼族族长的元神让他不得转生,余下元神与你爹死在了一处。”古霄说完静了好一会儿才接着道:“你爹原为天上第一术法战神太子长琴,因一时之举触犯天规被贬下凡化身公子榣,你娘恋上你爹,哪怕是个凡人也要与他一处,一重天天君宽厚不曾追究,可谁知过了天规这关却过不了因果。那太子长琴我早时见过,风姿俊雅且术道修到了极致无人能出其右,只可惜性子有些嗔痴,谁知贬为凡人竟还是这样。你娘性子执拗,认定你爹就无论如何都不放,你爹又嗔痴过重总行那逆天之举,你又被月丫头那不通人情的养大,也难怪你现在这样一幅魔魔怔怔的脾性。”

解苍本来听得兴起,到了这里却是沉了些脸色:“师爷爷和我说这些有何用意?”

古霄站起身慢慢踱步:“你爹娘虽都死了,但也算得偿所愿。族人保住了,你安全长大,他们二人到死都在一处,想来也没什么遗憾。只是我要问你一句,你如今心中所想所求,就是她心中的所想所求吗?你到最后又能得到什么呢?”

解苍静静看着茶杯里的茶叶浮浮沉沉,轻轻开口道:“我知道,她给的从不是我要的,这世间没人比我更清楚了。”

“月丫头从小就是个冷心冷情,只对身边人有三分情意在,偏偏这三分情意能被她做出十分护短的样子。”古霄深知有些话不能说的太明,幸而解苍从来聪明。

解苍听后嘴角微微一挑:“所以,师爷爷还是认为我做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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