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细作(2/2)
“是。”傅子记了一眼名字便去了。
“我们不能一言断定何展全就是通敌的叛徒,但是事情既然有了这么个蛛丝马迹,何展全又冒尖得让人不注意都不行,看来是得深入查查了。”战弋继续提起笔,开始写字。
卓淮开始觉得奇怪了,看看战弋,显然表示已经商讨完毕,顾自做自己事情了。卓淮正要走,想了想,还是双手扶着石桌身体微微往前倾,问道:“你心情不好?”
战弋闻言,停下了手中运笔的动作,抬头道:“并无。卓宗主多虑了。”
“”卓淮便起身要走,又听到战弋的声音在后面响起,“只是昨晚闹腾了一下后我躺在床上细细思索了一番,觉得卓宗主之前说的话实在是有道理的,旁人又不在,傅子也清楚你我二人是做戏,我就不端着了。”
“”话音一落,卓淮便道,“如此,也随战将军吧。”飘然离去。卓淮往前走,心里狠狠地痛着,他闭着眼睛想到正被战弋藏在胸口绣着自己表字的津帕,想到自己头戴纹着“战”字的发带,往前走着。
卓淮觉得不太妙,自己好似被战弋几乎能以假乱真的戏码骗了进去。
“好,就这样,”战弋看着卓淮离开的背影在心里对自己道,“不狠一狠他卓淮是不肯把真心让我瞧瞧的。”
是夜,夜很沉了,战弋在房中读兵书,卓淮还没有回来。战弋知道卓淮,在京中肯定是去妙兰堂了,毕竟是岐盟宗主,总是有很多事务要料理。如此想着,战弋又多读了几页,剪了剪灯花,战弋把书倒扣到了桌上。然后掏出匕首用津帕细细擦拭了一遍,擦到能当镜子使了为止。又打了盆水讲津帕细细浣洗了一遍,用火烘干了为止,战弋一边将津帕叠好放进衣服里一边心道:“不会给我搞什么夜不归宿吧?”
思想斗争很久以后,战弋还是差傅子牵了自己的马出来,独身一人往妙兰堂去了。
夜虽深了,妙兰堂依旧热闹非凡,糕点铺子倒是息了下来,后院儿王公贵族家眷们都还纸醉金迷着。战弋喊了个正闲着的伙计,问道:“你家宗主在吗?”
伙计见是战弋,道:“在在来一天了战将军要我去通报一声吗?就在原来那间屋子里呢
”
战弋摆摆手,道:“不用,我等他下来就行,估计处理事儿呢,别烦着他了。”说罢顾自往里走去,挑了一张不起眼的桌子坐了下来。
不一会儿,便看见路常那圆脑袋冒出来,战弋坐着,路常愣是没看见自己。一边路过战弋一边同身边的洛落道:“一天来了,也不说什么话,就喝酒这都没停过,酒量好也不能这么折腾呀你早晨刚去过战将军府上,瞧出什么端倪没有啊?急死人了那么晚了,也没见将军府上来个信儿的”
“”战弋惊在一边。
“估计我猜早晨他俩就不在一桌吃饭我还以为是宗主先吃好了,这么看你说会不会是战将军家暴呢,不给我们宗主上桌吃饭”洛落严肃道,“噢我想起来,我跟宗主正说事儿呢,战将军突然狠狠一摔筷子,把我都惊到了宗主也不理,说随他去你说,闹什么矛盾了呀”
“你才家暴你才不给上桌吃饭”战弋在心里骂道。又一边伸出手去拽住了正要走过去的路常,冷冷道:“带我上去。”
路常和洛落都吓了一跳,也不说什么,路常就点了点头往前走。战弋跟了几步,突然像想到什么似的,扭头对跟在身后的洛落道:“你不许去。”
“哦”洛落脚步停在了原地。
推开门,卓淮抱着酒壶子倚在床边,见战弋进门,很悲愤似的把头一扭,不看战弋。
“怎么啦?”战弋把门从内里锁好,慢慢走过去,“喝了一天酒?”
“你管”卓淮带着酒气道。
“我当然得管,你是我战弋的人,你跑出来喝了一天的闷酒,别人怎么想?”战弋坐到了卓淮身边。
“我管我管别人怎么想”卓淮不屑道。
战弋知道卓淮醉了,伸手抓住卓淮拿着酒壶的手腕,一下取下了酒壶放在地上,叹了口气,轻声柔道:“你不管别人怎么想,你得管我怎么想吧?你喝一天闷酒,我会乱想的,知道吗?”
“我管我管你啊”卓淮被拿了酒壶,撅了撅嘴,侧身躺到了床上。
战弋凑上去,松开卓淮的手还没放开,从手腕滑到手心,战弋的手指在卓淮手心里打着圈圈,战弋轻声道:“对你得管我我是你的人你不管我谁管我除了你”战弋“啾”的亲了一下卓淮的耳根,“除了你,没人管得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