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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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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严冷峻的太后忽然愣住,她看到顾夫人身后左侧的少女,羊脂玉般的肌肤,玲珑的鹅蛋脸,低眉顺眼地跪着,那两道月牙弯的柳眉紧锁。

曹芸睁大了眼睛,手指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你……”

顾夫人抬眼便见太后指着自己的女儿,心下大惊,骇然哭道:“太后!千错万错都是罪妾一人过错!是罪妾自作主张,与尚书无关,与顾家无关。”

曹芸置若罔闻:“你是谁?”

“妾贱名茵……”顾茵终于反应过来,磕头啜泣道。

耳畔是顾夫人的哭诉声,曹芸却似乎置身其外,她喃喃自语:“不是她……你不是她,我怎么会忘了,她早已死了。”

冷风吹进祥宁宫,曹芸觉得身上发冷:“罢了……你们都走吧。”

谁都知道太后喜怒无常,发威起来是叫人吃罪不起的,这次却不知为何,竟开了恩。夫人们大气也不敢出,小心翼翼地跪安辞去。顾夫人脸色惨白,两脚发软,顾茵两姐妹只好馋着出去。

偌大的祥宁宫冷清得紧,曹芸独自在殿上坐了许久,直到天色渐渐晚了,一抹深紫的残阳染着红砖绿瓦。她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还和当年一样浓密,只恐怕不如当年那般乌黑了。

曹芸还记得杜则容最爱杜鹃花,是什么时候起,这种花竟成了自己的忌讳?

她闭上眼睛,恍惚间旧事如潮水涌来。当年杜则容抱着曹芸,笑着求她去摘一篮开得最早的杜鹃花。一国太后去摘花,成何体统?可是,她摘回来了。但杜则容却嘴角淌血,用一种幸福却近乎绝望的眼神望着她:“你知道吗?我最喜欢杜鹃花,还有……”

来不及说出口的话,随着大楚东宫太后的崩逝而长埋地下。

曹芸心口疼痛,猛然睁开眼睛,空荡荡的宫殿映入眼帘,她轻轻喘了几口气,从旧事中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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