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2）

很快，他的想法就得到了验证。不到一周，世友就传出秋专员为难王硕和几个副总的消息，貌似秋专员还出言讽刺了世友在苏氏集团的总体排名，甚至还质疑世友同仁的工作能力。

世友上下对这个鄙夷他们工作的钦差都有些不忿。但梁绍堂觉得无所谓，毕竟他们公司总是勉强完成指标，秋专员在总部见的多，中下的水平，确实也入不了人家的眼。但现在生意确实不好做，秋专员只会在温室里写写算算，这样评价世友的业绩和大家的努力，不免有些让人不服气。

苏良增倒像个没事儿人一样，依然对秋家琛笑脸相迎，每日都要问候。可渐渐地，秋家琛对苏良增也表现出了不是很耐烦的样子。梁绍堂一向都尊敬苏良增，这让梁绍堂很不爽。他认为苏良增没有功劳也是有苦劳的，至少也算是个长辈，秋家琛未免太过刻薄。苏良增却还反过来安慰梁绍堂：“秋专员年轻有为，在苏氏见多了厉害的公司经理和主事，看不上我这老头子也是正常的，只是害你们被我拖累的被人看不起。哎，说到底，还是我没把世友带好啊。”

梁绍堂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忍下专心做事，这种麻烦事还是躲远一些罢，眼不见为敬。

秋家琛却自动找上他来。在梁绍堂会议休息间隙，在会议室门边敲门，要看梁副总这边几年来的业务合同。他举止礼貌，却把“理所当然”的样子表现出了十成十，会议室的人都有一种被人无端来查的感觉，都盯着秋家琛撇嘴。梁绍堂沉默了一分钟，最后抬了抬眼皮，吩咐韩晶晶去找。他看着秋家琛一脸淡漠的样子，故意说：“我这边儿都是赚个辛苦钱，利润低，绩效上没那么牛，怕都入不了秋专员的眼。”

梁绍堂只是想噎一下他的态度，没指望对方回应。

谁知秋家琛利落的接了话：“确实。”

只两个字，气的梁绍堂胸腔肺管里都冒了烟。会议室的人小范围的炸了锅，当即就有人表示不满。好在韩晶晶和同事把合同及时抱了来，秋家琛道过谢，抱起文件就要走。“慢着”，梁绍堂喝住他，“秋专员，我们最近盘点，需要以前的合同，我希望你两日内归还，否则我们没法往下进行。”

有人没忍住笑出了声，两天？怎么可能捋清楚？看完都是问题。秋家琛看了看怀中小山似厚厚一摞文件，皱了下眉，思考了一下，对梁绍堂说：“好的，梁副总。”说完，迈着长腿走了。

梁绍堂抬手止住议论声，黑着脸说：“继续开会。”

接下来的两天里，秋家琛需要一些补充材料时，梁绍堂总以手下人要忙，拖个几十分钟才拨人去安排。两次下来，秋家琛何等聪明，当然知道梁绍堂在为难自己。但他也有办法，直直地站在梁副总面前，扰的梁绍堂会也开不成，也无法专心看报表，对着秋家琛喊“真是麻烦”。几次下来，他们两个都有种针锋相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