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2）

“哇——”严一博弯下身子。

一口秽物吐在了严丰脚边，溅了一些在他的皮鞋上。

一把抓住儿子的胳膊将他拉起，严丰没让他摔倒在地上。

被一把推进副驾驶座，紧跟着被系上安全带，严一博歪头看了眼准备开车的人。

“爸爸？”

大门打开，严一博几乎是被推进的别墅。一屁股坐在地板上，严一博抬起了头。

他的爸爸就在面前站着，看上去那么高大威严。那么……不苟言笑。

低下头，“爸爸，我喝了点酒。”

正要再说点什么，严一博被拽了起来，严丰手劲极大，他的腕骨都要被捏碎了。

他甚至觉得严丰会马上抬腿踹他几脚。

“爸爸，爸……”严一博本能的想躲开。

几分钟后，他被抓着推进了一个房间，他看清了，这是严丰的书房。

扶着地毯，他站了起来，勉强直起了腰。

今天可是自己的生日。

“你看看现在几点了，喝得像什么样子！”

见严丰沉着脸，他忽然大声说：“我怎么不能喝？”

“年纪轻轻把胃喝坏，以后……”

“那也是我自己的事儿！”

他觉得自己被一巴掌拍倒在了沙发上，眼前的景象跟着歪了下去。栽进沙发里后，在眩晕和疼痛下起先他还有些挣扎，最后，索性不动了。

直到看到严丰伸过来的手，他一把推开，不用他管自己站了起来。

“他们都说你管我、管得太多了！”因为酒精，严一博的脸和脖子、甚至眼睛都有些红，他没管严丰此时什么表情，继续说：“可是我觉得你根本不爱管我。”

自己一个人在国外，上次严丰还说要来看自己，也没有。“你不是要陪那个管阿姨吗。如果妈还在……这天，你绝对不会打我！”说完，他推开严丰，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后半夜的时候，严一博发起了烧。严丰过去时，严一博睡得很沉，窝在被子里，脸颊比醉酒时还红。礼物还在房间的沙发上放着，一点动过的样子也没有。

帮他把被子盖正，严丰听见了一声极低微的喊声，睡梦中的严一博正喃喃自语。喊得似乎是“妈妈”？

借着不扰人的灯光看了会儿他的脸，严丰用手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撤回手时，他看见严一博的衣服和钱包都扔在地板上。钱夹摊开，一些钱滑到了外面，看到混在钞票里的东西，他弯腰捡了起来。

半张很平整的紫色纪念币。

目光在上面停留了一阵，严丰放下钱夹。

几天后，严一博的感冒彻底好了。

他完全不记得喝醉那天发生了什么，只记得那天严丰很生气，自己差点被揍。事后，严丰没再提那晚的事，他也没主动说什么。

他下楼时，严丰已经吃完早餐，换好衣服准备去公司了。

赶在门打开前他快步追了出去。

“爸！”喊住严丰，他说：“爸，我没有意见……我挺喜欢管阿姨的。”更重要的是，他早晚还要出国，也有可能以后就常年生活在国外了，他爸身边确实应该有个知冷知热的人陪伴。见严丰看着自己，他还在思考要怎么自圆其说，就听严丰说：“她不会再来了。”

“什么？”

“爸爸觉得和她不太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