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2/2)
华蓉蹙起眉,不知该从什么地方着手。平阳有一些做生意的镖局,是不是可以让这些人去边境打探消息?或者,她亲自出门跟着一起去?
“大小姐,秀王殿下的人来了。”春花过来,通报华蓉。
秀王?华蓉愣了片刻,才回过神。
赵言进了别院,客客气气的和华蓉传话。“华姑娘,明日晌午可有空去东风酒楼一见。”
似乎怕华蓉不答应,赵言头低了一些,吐出一个让华蓉极为在意的消息。“殿下说,事关左相,需得见面详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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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太后这一病,来的着实凶猛。八十多岁的年纪了,就算宫人服侍的再小心妥当,还是到了要离开人世的坎儿。
太皇太后本家姓邢,如今的皇后,便是她的亲侄女。此时汤水不进,面容已经很是枯槁了,她却还牵挂着这不遭皇帝宠爱的无子皇后。
“姑母…”邢皇后握着太皇太后的手,不住拿帕子掩眼角的泪。
“夷良,你听姑母说…”太皇太后费劲的喘了一口气,掐着邢皇后的手指,吃力道。
“皇帝不喜你,哀家一直都知道…以前…你有哀家替你撑腰,皇帝看在哀家的面子上,不会动你…但…你要明白,哀家如今不行了,皇帝他…夷良你不能让他逮到错处!”
太皇太后的眼睛如火烧一般亮了起来,将邢皇后的手抓的紧紧。
邢皇后凄婉的点头。“姑母,夷良明白,夷良日后定会事事小心,顺着陛下的心意。”
她知道她这个皇后之位是怎么来的,那是姑母借着长辈的身份,强塞给陛下的。陛下不喜她,这么多年她也已经习惯了。
太皇太后闭了一下眼,摇头。“错…夷良,你无子,便是最大的错处…”
太皇太后看向身旁,便有嬷嬷走上前,递给邢皇后一个白色小瓷瓶。邢皇后诧异的接过,刚要打开,就被太皇太后止住。
“夷良…你记住,这是哀家最后一次帮你了…你将其放进皇帝的饮食…一定…一定要怀上龙子…我们邢氏一脉的尊荣,就在你手上了。”
秘药?姑母说的隐晦,邢皇后毕竟是深宫之人,怎么会不懂这是什么东西。可她身为皇后,怎么能给皇帝用这种东西?
可看着姑母一副久不于世的样子,想到姑母若是去世,自己会面临的处境,邢皇后终是咬咬牙,点头道。“姑母放心,夷良定不会让您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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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风酒楼是平阳城里,最大的酒楼之一。这里往来的客人极多,上至达官贵人,下至商贾之人,乃至贩夫走卒,只要荷包里的银子足够,都能被奉上雅间。
华蓉来到酒楼时,心里七上八下。这是五年来,秀王第一次主动与她联系,且还是为了爹爹的事情。秀王要与她说的,是否是爹的下落?
她深吸一口气,进了雅间。进去后,一眼望见,屏风后面站了两道人影。
其中一人金丝锦衣,长身玉立,回眸看过来时,不苟言笑却明月清风一般清俊至极,而气质更有一股不染尘埃的脱俗之意。这般风姿,只能是秀王。而另一人,则是昨日来传话的赵言。
华蓉心里无端升起一种紧张的情绪,她分不清这分紧张,是因为要知道爹的下落,还是因为如今与秀王单独见面。
“秀王殿下,许久未见。”华蓉主动坐下,挂上明媚而没有任何怯意的笑,像招呼朋友一般点点头。
都是老朋友嘛,她紧张个什么。
梁璃定定看着华蓉,视线很难从她身上移开。“嗯,许久未见。”
他顺势坐下,一只手扶着袖子,另一只手给华蓉慢慢斟茶。那样子很是云淡风轻,把秀王那绝世之姿却毫无烟火气的样子,做了个十成十。
在身后候着的赵言却暗暗撇嘴。殿下如今也学坏了,张嘴就扯谎。
明明和华姑娘如今住在一处,日日都要见好几回,当着华姑娘的面,还做出一副不熟的样。男人果然坏的快。
茶水既已斟好,华蓉自然是从善如流的抿唇喝一口。
“殿下,可是让小二他们上菜?”赵言尽忠职守的在一旁轻声问梁璃。
声音虽然小,但雅间里太过安静,华蓉的耳朵捕捉到了这声音,忽然觉得隐约有些耳熟。
“小姐…”柳月欲言又止的扯了华蓉一下袖子。
“这小厮不是咱们在栗州时,给小姐塞了五千两银票的人吗?”昨日那小厮来的时候,天都黑了,没看清面貌。如今看清了,倒还不如不要看清为好。
小厮背后的主子是秀王,所以今日…秀王殿下不会是来抓小姐当压寨夫人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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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月(仰天叉腰):话本诚不我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