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2/2）

上官涯直了身子，眸色却暗了几分。

一时无言。

“陛下若是无事，臣就先行告退了。”最后还是上官涯先开的口。他真的不知道怎么面对他。这三年，他每一次的来访，他都知晓。只是他一直在疗伤，不便见人，而且他也确实在躲他。

若非帝王登基乃是大事，他甚至到现在也不会与他相见。

上官涯立了许久，见那人不答，便告了声罪，准备退出去。

“师尊。”

白凇低声唤了句。

上官涯脚步一顿，微微阖眸，回道：“陛下，臣名为天涯。”

他是天涯，不是上官涯，没有什么弟子。

白凇心头的苦涩更甚，眼见着那人走了出去，按着眉心瘫坐着。

如果……没有三年前那件事……他们会不会……不是这样？

可是没有如果。

上官涯失了魂般回到白泽山上，整个人都疲惫了几分。在御书房短短一刻钟，近乎抽干了他所有气力。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何况三秋呢。白凇身上的滚滚煞气，令人惊心。他受了多少苦……

上官涯睫毛颤了颤，眸子有些发胀。侍候的童子见一向清贵出尘的国师大人红了眼眶，心中惊疑却不敢过多言语，只是悄声退下，心里却对那传言中的新皇多了几分不满。他是上官涯收留的孩子，跟在上官涯身边三年，从未见其有如此失态之时，可是他们国师大人进宫到现在短短一个时辰，就变成了这样子。

白泽山的众人见此都对皇宫中人有几分忿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