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坦白（2/2）

确实，已经到了王城内部，再加上是白天，几乎算是到了郑家自己的地盘没必要再小心翼翼的。非要说有什么需要头痛的，大概就是他们俩现在的模样到底适不适合见人了。

郑飞亦本人完全没有在意这个问题，站起身来怕拍衣服，仿佛外套上印下的一片片暗色痕迹就是布料上原本的花样似的视而不见。

保持着奇怪姿势睡了一晚，发麻的双腿让柯白瑞第一次没能顺利站起来，郑飞亦自然地伸出手，拉着她的胳膊扶了一把后没打算放开，直接拉着她的手腕就这么往小巷外走去。

抬眼看着少年平静的小半个侧脸，不知为何就想起了刚刚那个奇妙的梦。

“郑飞亦，刚刚你有跟谁说话？”

“恩？刚刚？”

少年歪着头显得有些奇怪，“我倒是跟你那像小骑士一样的曼鳞搭了话，但是它完全不搭理我啊。”

“是吗。”

或许单纯只是梦罢了。

柯白瑞摇摇头，没有再投注更多的注意力。

回到郑家比想象中要顺利了太多，让柯白瑞对郑飞亦那莫名诡异脑回路的认知有刷新了一个新的高度。

柯白瑞被他扯着大摇大摆走出了小巷，无论是之前墙上残留的惊悚痕迹亦或是昨晚本应躺在小巷口的两具尸体都不存在。柯白瑞还没来得及再次怀疑昨晚的真实时，他们已经收到了街上行人的一致注目。

明显就是要赶着去工作的人也不由慢下脚步多看了他们两眼，女性更是发出几声压抑的惊叫，匆匆又离远了几步，生怕不详会扯上自己。

郑飞亦都不多看他们两眼，只是透过人群四处张望寻找着什么，在发现在附近巡逻的警备军后主动拨开人群笑眯眯地迎了上去。

从结果而言，他们两个被王成军队细心地保护了起来，关切询问了一番后，亲自弄来了一辆看上去相当舒适的马车，将他们完整无损地送到了郑家大门口。

柯白瑞有些头痛，结果好不意味着过程也十全十美，她能保证，不出两天，柯白瑞的名字在王城又要火了。

“王城内不知混入了什么危险人物，不仅可以构架强大的空间结界，甚至不由分说地攻击了我们。虽然受了点伤，但幸亏白瑞拼死相救我才捡了一条命，只不过没能抓到任何人有些遗憾，那种家伙存在于王城内太危险了，希望军队能多注意一下，伤到普通住民就不好了……恩？为什么要调查白瑞？我们都受了伤而且很累了，这个时候比起问这种无关紧要的问题，去抓罪魁祸首才是重点吧？白瑞也受了伤，回去后还要让族内的医生好好医治一下呢。”

回忆到郑飞亦一脸正经地胡扯，一次都没停顿过。他确实是为了隐瞒自身的能力，将一切都推到了柯白瑞身上，但同时也将一切嫌疑从她头顶摘走，说的话都是回护，彻底把军队的人都给堵了回去。

作为七大家族之一，又是毒系郑家，就算他们心中有所疑惑也不敢硬来，最终只能将他们送回了郑家。

本以为看到他们出门一趟折腾成这个样子回来绝对会引起一阵骚乱，意料之外，只有在门外看守见到是军队的人将两人送回来时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外就没有太多反应，在大厅内候着的女佣们倒是忙着准备了换洗衣服和午餐，但也只是点到为止。至于他们是不是受伤，发生了什么事，无一人问津。

唯一算是像样的行动，就是郑印在听说这件事后，托人向王国军道了谢，劳烦他们还派人将两个人送回家，对方也给予了郑族长无须客气的回应，谁都没对这次侵袭产生半点兴趣。

“白瑞你怎么一脸被老鼠咬了似的？”当晚，总算恢复了体力的郑飞亦主动造访，一进柯白瑞的房门就是这么一句。

只想把人丢出房门的柯白瑞蹬了他一眼，也不多请，直径坐到平日自己常用的椅子上，“原来你还被老鼠咬过，不然是怎么知道我的表情就跟被咬了一样。”

像是没听到柯白瑞口中的不满，他笑眯眯地坐到了柯白瑞对面，将手里拿着的小盒子翻到了桌面上，“恩，先不管什么表情，你看看这个大概就不会被咬了。”

郑飞亦明显还在强词夺理，要跟他一起脱线聊下去的结果可能就是连自己都不正常。柯白瑞放弃争论，伸手将大约二十厘米高木盒的盖子掀开，只在里面看到了个婴儿拳头大小的瓷盆，里面栽种着的植物嫩芽只有一根指关节那么高，叶子病歪歪地垂下来，随时都要死去。

不知他突然将这东西拿出来干什么，柯白瑞只能用更加怪异的眼神看回去，“你养的？这不是快死了么？”

郑飞亦笑眯眯地点着头，并淡淡地丢下了惊人之语，“这小东西死的时候，我也会死。”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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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飞亦：我的命就值一棵草【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