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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为她穿鞋 将她的脚纳入胸膛…………(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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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为她穿鞋 将她的脚纳入胸膛…………

萧煦的病已好全了, 叶珏却毫无征兆地病倒了。

天刚有些暖意,正是脱去厚外氅的时候。叶珏惧冷,甚至还在开春后裹了几日厚重的外袍, 然前日一脱下, 还是立刻病倒了。

这病来势汹汹,她高烧了好几个时辰,烧一退便开始彻夜地咳。

沉香和杜若两个人轮流守着她, 其余都还好说,叶珏并不折腾人, 只是唯有喂药这一件, 让她二人不知如何是好。

叶珏烧得神志不清,喂水喂饭都任由她们, 可一到喂药, 不是紧闭着嘴便是入了口也要吐出来。一碗药半吐半洒, 几乎浪费了个干净。

杜若沉香实在无法, 只得去找云端宁。

云端宁拧眉接过药, 委实也犯了难。她幼时身子便较寻常女子强健许多,加之骑射习武, 并不常生病,是以这药自小到大也没喝过几回。

低眉看着手中黑黢黢的一碗药,又看了看榻前闭着眼,眉头紧蹙, 面色苍白的叶珏。

不过一碗药, 有何喝不得?

她这般想着,便使了个眼色给身边的杜若,杜若会意,忙走上前去将叶珏扶起。

她轻柔地将叶珏的脸搁在肩头, 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云端宁便端着药,舀了一勺,一点点凑近她。

哪知还未捧到她的唇,叶珏便瑟缩着身子,皱眉偏过头去。

“苦……”

云端宁站起身,叹道:“去寻些蜜饯果脯来。”

“是。”沉香应声跑了出去。

待沉香将蜜饯拿来,云端宁使尽了毕生的温言软语,一面轻声道:“有蜜饯便不苦了,喝完药便吃蜜饯。”

叶珏艰难地睁开眼,紧拧着眉看着云端宁递到嘴边的一勺乌黑汤药,憋着气一点点喝尽。

云端宁见手中药见了底,这才安心地起身,将药碗搁在沉香手中的托盘里,淡淡道:“带下去吧。”

叶珏却还在拧眉兀自念叨:“苦……”

沉香闻言,欲要将托盘上的蜜饯搁下,云端宁却止了她的动作。

“阿珏尚生着病,不宜吃甜食,不伴着这蜜饯,这药不也喝尽了么?”

沉香一愣。

方才不是答应得好好的么……

许是这药助眠,叶珏喝完药倒是混混沌沌,苦劲一过便靠着杜若睡了过去,至于这蜜饯究竟有没有送到嘴里,也分辨不明。

给叶珏喂过药,再嘱咐杜若日间多注意她的情况,安置好一切后,云端宁才揉着眉心回到溯明院。

今日折腾了半日,一入殿便随意地倒在房中贵妃榻上,手撑着脑袋歇着了。

她素日里并无午睡的习惯,只是连日里这大大小小的事实在是累着了,今日在贵妃榻上本欲歇一炷香功夫,哪知不过一炷香,竟是沉沉睡去了。

今日天气和暖,耀眼的日光自窗缝里流泻入房内,轻软地在她如玉面上柔柔铺了一层熠熠的光影。

她羽睫轻颤,红唇墨发,分外夺目。脑后一半秀发泼洒,微微垂在榻边,一手屈起枕在脸侧,一手搭在腰腹间,露出一截纤长白皙的藕臂,在日光下耀眼得紧。

萧策甫一入殿,映入眼帘的正是这般景象。

他喉头微一滚动,驻足安静地看了半晌后,方解开身上的斗篷,走近榻前,俯身为她盖上。

他将斗篷细细盖好后,见云端宁眉心微蹙,以为她要转醒,哪知却是换了个姿势,继续睡了。

萧煦轻笑,擡手拂开她鬓边的碎发,用手背指头轻轻蹭了蹭她的脸颊,这些日子,的确辛苦她了。

他撩袍在榻前脚踏上随意坐下,小臂搭在膝上,擡首眯眼看着窗外的日光,安静地等身后云端宁醒来。

身后云端宁其实早便醒了。

她背对着萧煦,身上盖着他的斗篷,属于萧煦身上的气味将她整个人严严实实裹住,充斥着整个鼻腔。

她本想着萧煦见她睡着,便会自觉地离开,哪知他竟是坐下了,大有便在此地待她醒来的架势。

无奈,她只得裹着暖意融融的斗篷艰难地坐起身,微眯着眼瞥了瞥身前的萧煦,道:“殿下何时来的?”

萧煦的声音波澜不惊。

“你装睡前。”

云端宁一滞。

她顿了顿,将身上斗篷扯下来随意搁在榻上,作势便要下榻,垂眸四处一扫,却见自己的绣鞋搁在了萧煦那一侧。

她无奈阖眸,咬牙暗恨自己睡前为何不将鞋脱近些。

动了动唇刚欲开口唤萧煦,又联想到他那日爱人恨人的语出惊人,便乖乖闭了嘴,赤脚便要避开他侧身下榻。

哪知许是在贵妃榻上斜斜卧了许久,小腿发麻,甫一起身,腿一软便登时踩空,脚下失了力眼看着便要摔下榻。

萧煦闻声一怔,回首慌忙擡手接住她,她整个人便像春日犯懒窝在人怀中的貍奴一般,跌落进萧煦怀里。

云端宁身形一僵,挣扎着要起身,却叫萧煦一手横在腰腹间,一手握住肩头,牢牢禁锢在怀中。

她听见萧煦胸腔微震,喉头传出低低的笑。

“可是榻上睡着不舒适,要来我怀中试试?”

云端宁偏头咬牙,“殿下误会,我是要穿鞋,不慎踩空罢了。”

萧煦闻言擡眸,果见她红裙下一双白生生的脚尚裸露在外。

他一手将身侧绣鞋拎起,一手将云端宁抱起,旋即起身,顺势坐于身后榻上。

他擡手拨开碍事的红裙摆,捉住云端宁的脚踝,将其轻轻带到膝上。

云端宁在他手触及脚踝时愕然一滞,下意识便要缩回去,却叫萧煦抓得紧,动弹不得。

她愣怔地看向萧煦。

只见他垂眸仔细地为她穿着鞋,神色认真柔和,面容在日光闪烁里耀目非凡。

她脑海中几乎是陡然浮现起另一个萧煦。

那时他负手站在窗前,日落余辉下,沉重地告诉她,江守年的猝然之死,叶靖安的无妄之灾。

彼时他半个身子正如眼下这般落在这般暖意融融的日照里,半个身子却隐在阴冷昏暗的书房中,留给她的背影明明灭灭,瞧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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