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身世大白 我将这个秘密藏了二十余年………(1/2)
第48章 身世大白 我将这个秘密藏了二十余年………
今年的雪较往年都要烈许多, 风雪漫卷,将整个齐王府重重裹住,府内是一派朔风刺骨, 萧条冷寂。
昨日午时宫里已传来消息, 齐王暗害将军叶靖安,致使龙颜大怒,已然落狱。
太蹊跷了, 太荒唐了。
这整件事,从头至尾, 都透露着古怪。
云端宁百思不解, 萧煦与叶靖安毫无牵扯,传谣害叶靖安于他无利反有害, 他有何理由多此一举?然仅凭徐拂月三言两语, 陛下竟深信不疑, 不分青红皂白便一举发落了萧煦。
难不成叶靖安在陛下心中, 竟是有如此分量?分量之重以至于让他昏聩冲动, 是非不辨?
她思绪尚在纷乱之中,不防听院外声音嘈杂, 吵嚷不休。
萧煦入狱,眼下正是多事之秋,是谁这样不知分寸,大吵大闹?
她拂袖拧眉, 起身推开房门, 擡眼向院外瞧去。
只见院外雪霁正泪落涟涟,欲往门外跑去,沉香同云开一左一右架住了她,将她拦了下来。
云端宁见她哭成这般, 心下一阵烦闷,冷眼睨着她。
“何人死了你哭成这般?”
云端宁此话一出,院内三人纷纷循声擡眼望向她。沉香云开撤开了架住雪霁的手,向她问安。
雪霁听她此话如此狠厉晦气,心下愈发恼了,猩红着眼盯着她,哽咽道:“殿下狱中生死未卜,我岂能冷情无心,于府中不闻不问,作壁上观?”
云端宁冷嗤,她这话里话外,就差指名道姓,戳着自己脊梁骨骂了。
她提裙走下台阶,一步步深陷雪中,走得徐缓又有力。
雪霁看着她一点点向自己走来,直至在身前站定时,她才惶然生出几分怯意。
云端宁带给她的压迫,较那日花园中摘杏初遇时,更显凌厉。
“你有情有义,不愿作壁上观,倒是说说,欲要为狱中的殿下做些什么?”
“或者说,”云端宁陡然逼近她,凤眸微眯,锋芒毕露地寒声道:“你能做些什么?”
雪霁叫她这咄咄逼问下竟是哑口无言,嗫嚅了半晌方才找回底气,竟是直视她,质问了起来。
“我自然人微势弱,做不了什么,可王妃您呢?您是贵不可言的福星公主,又献礼有功,颇得圣心,为何不愿为殿下一试?”
“颇得圣心?”云端宁轻笑,眼尾微挑,睨了她一眼,“殿下是什么人?是陛下亲子。饶是亲子此时尚且锒铛入狱,你心道我一个并不沾亲带故的异国公主,有几分面子能说动陛下?”
云端宁擡脚步步紧逼近她,一字一句道:“抑或是你十分期待看我触怒陛下,乐意看这府里再落难一人?”
雪霁自知理亏,脚下发颤向后退着,但仍是咬牙带着哭腔道:“那您便要眼睁睁看着殿下身陷险境?”
“我如何想还尚且轮不到你来置喙,”云端宁一面垂眸理了理袍袖,一面慢条斯理道:“你只消记住,眼下你唯一能做的,便是闭上嘴,安分管好自己,莫要多事多嘴,惹人心烦。”
话罢,她便不多看雪霁一眼,喊来沉香,搀着她的手转身进入屋内。
雪霁一双眼睛几乎红透,咬牙切齿地对着她的身影怒目而视。
*
云端宁不是不知道眼下的处境有多艰难。
萧煦一朝落难,此刻方是真正的墙倒众人推。
哪怕萧煦这堵墙,素日里也并无人瞻仰,但若他一朝倾倒,总少不了再尽一臂之力的人。
一夕之间多了许多平日受齐王威压敢怒不敢言的芝麻小官,无论所言之事或大或小,或真或假,上奏弹劾萧煦的折子恰如眼下这大雪纷飞般尽皆呈入宫中。
他们太着急了,迫不及待再将已然倒下的萧煦彻底踩入泥淖,再无翻身之机。
人言可畏,一件事说得人多了,便成真了。
不能再坐以待毙了,她即刻牵马出府,毫不犹豫地直奔向一个方向,在雪虐风饕中策马疾驰。
她记性极好,这条路算上来回也才在去岁堪堪走过两遭,便能轻易辨清方向。
寒风凛冽,夹着刀子般狠狠刮在面上,她仿若不觉,满心只有一个念头。
萧煦不能有事。
她也不能有事。
她与萧煦是捆缚在一处,唇亡齿寒的两个人,她帮萧煦,就是帮自己。
这般想着,缰绳又用力抽在马背上,在风雪里越跑越快。
待她到时,已是暮色四合。
云端宁双颊微红,用力喘着气,方才紧握缰绳的手有些发颤,缓了缓,才方擡手扣着门。
苏悭刚一打开门,见来人是她正不知所措,云端宁二话不说便兀自向里闯。
“公主,出了何事?”
云端宁凤眼凌厉,转身正色道:“先生,我管不了什么雪消不消融,也定要窥探分明。今日务必请你据实相告,究竟是否有救殿下于危难之中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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