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主角对你说了喜欢(1/2)
第21章主角对你说了喜欢
诶诶?诶诶诶??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郁九寒的脸红得不像话, 脑袋努力转着想要思考学姐说这话究竟是何用意,却无论如何都得不到结论。
还没等她思索出个所以然来, 向芷又说出了一句更具暗示性的话。
“现在没有人围观了,所以可以了吗?”
如果,她是说如果,如果自己的阅读理解能力不至于到听不懂人话的地步,那么学姐的意思是不是,是不是……
散在脸前的碎发被向芷顺到耳后,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暧昧的气息流转在一呼一吸之间。
郁九寒下意识地抓住向芷的衣服, 想要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但是向芷没有在乎这一点点微不足道的拒绝。
郁九寒紧紧闭上了眼睛。
即使到了这一步,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大脑无法处理超出常识的信息, 搞得她只能靠本能行动。
这对吗, 真的要亲吻吗,她和学姐?
怎么就发展到这一步了, 虽然她已经暗恋了学姐很久, 但学姐对她没有那么熟悉吧。难道说学姐也喜欢她?天呢,真的会有这么幸运的事?
嘴唇上传来轻微的触碰,但是这触碰并不像接吻。
为什么能说是不像呢, 当郁九寒反应过来她在把这个感觉和之前被易书南啃的那一口做对比时, 她一下子睁开了眼。
两个人的确在亲吻, 但这样的触碰也的确不是来自于另一人柔软的嘴唇。
向芷亲过来的时候, 用一张牌隔在了两人中间。
在郁九寒还没反应过来时她已经离开了, 面对着郁九寒怔忪的目光, 向芷什么都没解释, 只是一翻手把牌收了回去。
郁九寒眨了眨眼。
向芷两根手指捏着牌,一翻手, 牌却不见了。
又对郁九寒笑了笑后,向芷说:“去透透气,别忘了回来哦,我在房间里等你。”
说罢向芷没有继续留在她身边,起身准备走了。郁九寒连一句“等会见”都忘了说,盯着学姐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拐角,然后一低头,发现那张牌就留在了向芷刚刚坐过的位置上。
她捡起了那张牌,发现是包间里玩游戏时用的国王牌。
看着卡牌上画着的风格独特穿着精致的国王,郁九寒慢慢地捂住了脸。
她发出了一系列意义不明的乱码尖叫。
到了现在她依然没搞懂学姐是什么意思,但是心跳得很快,快到她以为这颗心想要挣脱胸腔的束缚。
压抑不住内心激动的郁九寒跳了起来,对着空气打了一套军体拳。
天啊,天啊,刚才发生了什么!她打心底里庆幸自己面对学姐勇敢了一把,这简直是重生以来做的最正确的决定。
比起让易书南那个讨厌鬼,学姐是多么温柔善良的存在,停留在学姐身边呼吸的每分每秒都是幸福的。
突然,郁九寒的身体晃了晃,巨大的眩晕感让她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她喝的酒都是那群吵闹的人调的,度数估计低不了,她之前喝得不多,以为没什么问题的。但真被2号说中了,喝得太急,后劲大,刚才一个兴奋加快了代谢速度,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酒劲一下子上头了。
郁九寒倚着墙坐下,本意是想缓缓身体,结果随着时间的推移情况不仅没有好感反而更糟糕。
她觉得脸颊很烫,意识也有点飘忽。
好难受,想吐又吐不出来。要不还是回包间吧,虽然里面很吵很烦,但至少有个地方让她躺躺,总比倒在外面不省人事要好吧。
郁九寒缓缓起身,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
其实从刚才开始她就有点迷糊了,不然也不至于面对学姐傻成那样。
扶着墙断断续续走了一阵,脑海中残留的为数不多的智商努力发问:你到底是在往哪走,你想要到哪里去?
对啊,对啊,这是要去哪啊?
郁九寒站在原地思考了一阵。
最终没有得到任何结果,她一拍脑袋,那就走呗,管她要走到哪里去呢。
郁九寒喝酒不是特别上脸,脸颊只是微微发红。再加上她挺安静,没有大吵大闹地发酒疯,所以即使有人擦肩而过也没看出这人其实喝得挺醉。
还不至于断片晕倒,只是脑子不转了。
突然,她晃了晃,稳住身体,眯着眼往前看去。
那个穿着黑色衬衫的人,是不是易书南啊。
歪着脑袋思考了半天,郁九寒肯定地点了点头。
除了她,谁还会穿一身黑色的衬衣。纯黑也就罢了,居然还要往料子上绣花,还是那种土了吧唧的大红花,牡丹。扣子也不是正常扣子,用的是盘扣。一年四季穿着长袖,除了之前运动会,从来没见她穿过现代一点的衣服。
走,走。过去踢她两脚。
酒精上头的郁九寒忘了易书南是个多么可怕的人,也忘了现在孤身一人被打了都不好求救,摇摇晃晃就冲上去了。
易书南坐在走廊中间休息厅的长椅上,姿势倒挺端正。
郁九寒走近了才发现,易书南居然解开了衬衣最上面的那颗扣子。
这对一般人来说没什么,很多人嫌领口太紧都会解开一颗扣子。但发生在易书南身上就是足够记入史册的大事了,她那种龟毛到神经质的人怎么能容忍自己如此“衣冠不整”呢。
因为这颗扣子,郁九寒盯着那张脸仔细地看了又看,确认这是易书南没错。
奇怪的是,就算郁九寒在边上弯着腰瞧她的脸,易书南也没有任何表示。
喝醉了的郁九寒不管那么多,她确定眼前的人是易书南后,擡起脚就要踹她。
这一脚的确成功踢到了易书南的小腿上,但郁九寒也因为用力太大被自己的腿带的一屁股摔倒在地。
这一摔不轻,郁九寒坐在原地反应了三秒钟,才回过神来哈哈大笑。
嘲笑易书南。
“怎、怎么样,打不过我吧,混蛋东西之前居然敢那么对我,我要打得你叫妈妈。”
说罢手脚并用地爬起来,再次踢出一脚,然后第二次摔倒。
摔倒两次的郁九寒坐在地上哭了起来:“混蛋!狗屎!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怎么会有你这么坏的人啊呜呜呜。”
嗷了两嗓子,雷声大雨点小,没有回应的郁九寒觉得无趣,擦擦眼泪又爬了起来。
自己又踹又骂的,易书南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这不对劲啊。
智商再次占领高地的郁九寒仔细观察起来,发现易书南虽然坐得板正,但两个眼神呆呆的。
她凑近易书南仔细闻了闻,果然在她身上闻到一股酒味。
原来如此啊,这家伙也喝高了。
看起来喝得比自己还醉,都没什么反应了。
哼哼,原来易书南喝醉了以后是这个样子啊,看起来一副任人拿捏别人说什么她就做什么的模样。
郁九寒没有思考为什么这么巧居然在这也能偶遇易书南,她拿起手机打开录像,想记录下易书南出丑的样子。
等她清醒以后发给她,一定能把她气个半死。
“喂,还能听见我说话吗?”郁九寒拿手机对着易书南,还拍了拍她的脸。
被人触碰的易书南终于有了反应,她用那双漆黑到看不见底的眼睛望向了郁九寒,轻轻点了点头。
郁九寒得意极了,甚至让她稍微从酒晕中清醒过来。
“学个狗叫。”
她几乎抑制不住自己的笑容。
然而易书南却没有那么听话,她没有学狗叫,反而把脑袋靠在了郁九寒的掌心。
“噫!”郁九寒像抓了蟑螂一样反应剧烈,迅速把手抽了出来。失去支撑的易书南也没有失去平衡,脑袋就这样稳稳地歪在半空,好像她从来没有松懈力气靠上来一样。
缓了半晌的易书南把脑袋擡了起来,她看向郁九寒,突然,没有任何预兆的,两行清泪顺着她的脸颊滑下。
郁九寒完全傻住了,她以为自己喝得太醉出现了幻觉,其实她已经倒在哪个角落睡着了,现在正在做梦是吗?
掐了掐自己的手臂,虽然痛觉有些迟钝,但还是痛的。
又揉了揉眼睛,她还是难以想象看到了什么。
眼泪仿佛成了易书南开机的按钮,她终于不再干坐着没有反应,而是捂住了脸,像个孩子一样无助地哭了出来。
“我该怎么办才好呢,我该怎么办呢……”
她的哭声越来越大,到后来哽咽着,变成了控制不住情绪的发泄。
“为什么是我呢,世界上有那么多人,为何偏偏是我经历这一切?”
“为何我要出生在那样的家庭中,既然不喜欢女孩的话,为什么又要生下我。生下我,养育我,偏偏不爱我,仅仅是为了回本而已。从不对我有任何期待,从来没有任何赞许,每一次付出都是明码标价。”
“我现在,我现在应该怎么继续活下去呢。好累啊,我不想应酬不想奉承,我也不想喝酒,我到底,到底该怎么办啊。”
易书南哭泣着,不断发出质问,然而没有一个人能回答她。
郁九寒听着听着,大概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了。
易书南的家庭就是一团乱麻,反抗是她一生的课题。上辈子她的准备充足,应该不会像现在这样狼狈。但由于这辈子她的反抗被迫提前了,所以她现在不得不付出更多代价去拉一些站在她这边的同盟吧。
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毫无争议的是郁九寒。
看起来像是儿戏一般的捉弄,却能让易书南落得如此境地,归根到底是因为她的家庭对她没有爱,只是担心她能不能卖个好价钱出去。
“他们并非是虔诚的信徒,而是考验,是历练。通往天国的路是窄的,能走过去的人连十分之一都没有。在主内我们都是姊妹兄弟,圣灵住在我们的身体里面,爱使我们相聚在一起。神说我把小孩子给你们,让你们能够成为父母,不是给了你们多么大的权柄,而是把我的孩子暂时放在你们那里,你们不要觉得自己为大……”
易书南压低了声音,含糊不清地念叨着她在教堂里听来的道。
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消散。这些话是说给自己听,却不知道有没有给她带来安慰,易书南还在哭。
她重新看向郁九寒:“我无处可去了。”
说罢像是耗尽了全部力气那般,可怜兮兮地蜷缩在了角落。
郁九寒一直看着她,没有出声打扰。
她从来没想到自己会看到这样脆弱的易书南,而且一切发生得太快,到现在为止她还在怀疑是自己做了梦。
如此悲伤,如此弱小,如此可怜的易书南,真是出乎意料,看了让人觉得……
爽翻了。
郁九寒几乎要笑出来了。
开什么玩笑,难道她会因为看了从没见过的脆弱的易书南而对对方产生同情心吗,笑死,死对头混得越惨她当然是越高兴,更别说易书南现如今这么惨还是托了她的福。
郁九寒这辈子都没这么得意过,看看,就算是主角又怎样,现在还不是狼狈地倒在她面前。
郁九寒又踢了踢易书南的小腿,这次没有用力,只是为了确认对方还有没有意识。
“哈,哈哈,哈哈哈!”
她早就说过,易书南那样的人根本不配当主角。
主角应该是她才对。
“看到了吧!”郁九寒朝空中挥舞着拳头,“易书南根本什么都不是,我才是主角!”
当然,一个喝醉了的酒鬼突然发的酒疯不会引来任何人的回复。
郁九寒擡起易书南的下巴,想趁着这个机会从她嘴里撬出更多秘密,手机都录着呢。就算哪天易书南再折腾起来了,这个把柄也能要她好看。
她讨厌易书南,想要整死她,不过听起来易书南的家人也挺讨厌的,郁九寒不想自己害了易书南后便宜了易父那个伪君子。
“放心吧,等我继承家业之后,会把你家整个搞垮。断了你卷土重来的路,也给你报了仇。”郁九寒笑了笑,“你还得谢谢咱呢。”
易书南哼哼了两声,似乎是不舒服,迷迷糊糊再次睁开眼。
“作为感谢,你不准备再吐露一点不能说的秘密给我吗?”
易书南出来陪人吃饭,作为有求于人的那方被灌了不少酒。她本来就是情绪不容易外露的那种人,喝了酒也一样,已经醉得有些思绪停滞认知模糊了,依然还能像台设定好程序的机器那样举杯敬酒。
现在,终于有了一丝喘息的空间。
易书南看到郁九寒时,虽然也认出了对方,但她昏昏沉沉的,把郁九寒当成了酒醉的幻觉。
不然她实在想不到为何会那么巧在这种地方也能遇到郁九寒。
刚才毫无铺垫的感情迸发也只不过是发泄,对着空气发泄。只有在这个短暂的时刻能够发泄,等酒醒之后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她去考虑,即使躺在床上也要尽快睡着来保持精力,易书南的生活中没有给颓废时间。
她把手搭在了郁九寒的手上,疲惫的闭上眼睛又睁开,她想休息,也想看一看郁九寒。
多么难以启齿的事实。
她是最虔诚的信徒,全心全意把自己交托给神,将所有的苦难视作考验。
那个家不配称之为家,只有每次前往教堂礼拜时,易书南才能感受到什么是爱,什么是平等。
主日学的老师总是宽容着孩子们的调皮捣蛋,牧师则耐心地解答她提出的疑问。在这个地方不存在利益的纠纷,没有勾心斗角,也不必担心自己哪一句话说得不够得体。
这是唯一能让她感到安慰的地方,所以易书南无比虔诚。
她愿一辈子遵循主的教导,成为安歇在青草溪水边的小羊。
然而到了青春期,有什么东西开始变得不一样了。
同龄的异性无法吸引她,甚至让她觉得厌恶,易书南的目光总是被身边的同性吸引。
她以为那是友情,或者说是依恋。
然而她无法完全欺骗自己,站在一群虔诚信徒中间的易书南闭目祷告,心中却越发不安起来。
神啊,难道说这也是考验之一吗?
为什么,为什么唯独是我呢,为什么偏偏是我要经历那么多的考验。
这隐秘的情感应该藏在内心的最深处,每日向主悔改,直到她人间的身体走到尽头。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偏偏又是她。
郁九寒看到易书南沉默了那么久,开始变得不耐烦起来。
“喂,哑巴了吗,说话啊。”
为了撬出易书南的秘密,她可是忍着恶心握着对方的手呢,就等着易书南一个情感宣泄叭叭点隐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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