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祸（2/2）

大林和小陶站在书房外面阶下，焦急地直搓手。

“怎么了？”惠姐出来问两个儿子，“演出的好好的，这又是作的什么妖蛾子？”

小陶是老郭干儿子，也是从小带大的儿徒。他和大林站在阶下，都揣着手，一脸难色。

两个儿子锯了嘴葫芦一样，谁也不说话。“这什么毛病？”惠姐是个火脾气，提高声音，“打什么哑迷呢？”

两人都一激冷，惠姐气得，回头找人，“小辫儿呢？”

“对呀，小辫儿呢？”两人这才想起来。回头找人，烧饼急急地跑进院来。

“师娘……”烧饼上气不接下气，“师娘，快……救救小辫儿……”

三人都是一惊，呼啦围上来，“小辫儿怎么了？”

烧饼急得跺脚，话全哽在喉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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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张从前台急急往后台跑，后台已经人去屋空。他气得半撸袖子，满头是汗。好好地在前台看庆典，一台晚会成功结束，大家都兴味盎然。谁想着会发生这事？

从后台出来的人，三三两两低声议论，有相熟的，在剧场外看到老张，欲言又止。老张心里本来就七上八下，这一下更是揪住人家非要问个明白。问清事情原委，老张是又惊又怒。

也顾不得别的，三步并作两步，奔到后台，已经人去屋空。他气得直接掏出电话，“磊磊？”

云雷和烧饼站在街边上，烧饼觉得饿了，提议找地方吃夜宵。电话就响了。

云雷顺手接了，电话里传来父亲的声音，“磊磊，你在哪呢？”

听父亲在电话里喘气挺粗，云雷赶紧问题，“爸，您怎么了？”

“你在哪里？”

云雷抬头瞅了瞅周围，“就在剧场后面这条街。”

老张一边通话，一边往后街赶。深夜，街上人少，老远就看见儿子了。

“磊磊。”老张收了电话，站在街对面冲云雷招手，“磊磊，过来。”

云雷应了声，刚要过马路，被烧饼拉住。烧饼多精呀，小时候闯祸逃打有了经验了，一瞅张叔叔这表情，听这声儿，就知道事情不对劲，他低声，“小辫儿，哥觉得不对劲，你别过去啊。”

“啊？”云雷也不傻，立刻戒备地停了步子。

“嘿。”张父在对面插着腰，小兔崽子，怪不得小时候背贯口，你师父说得把你挤到墙角堵着你背呢，人瘦跑的快是不？这小子，从小就不让人省心。张父也不干等着，自己几步就过了街来。

两个孩子全都吓住了，眼瞅着张父带着火气，几步跑到面前。张父也是正当壮年，火气也大，抬手就是一巴掌。

“哎，叔……”烧饼惊呼。云雷瘦，也是没防备，一巴掌抽在脸上，一个趔趄，向旁边踉跄了好几步才站住。半边脸都红了。

老张甩开烧饼的手，几步追过来，又是一巴掌，云雷单腿抢在地上。老张手上够不着，抬手踹了云雷一脚，“给我跪下。”

听完烧饼说的话，惠姐急得眼泪都要下来了。小弟小时候父母在外做生意，也没空管，家里也就他奶疼他。父亲火爆脾气，打他挺狠，惠姐也是可怜这孩子没人管，奶奶去世后，才接到身边，放在老郭门下，“孩子都多大了，还这么打？”惠姐心都拧碎了，扯住烧饼，“快点，带我去。”

“哎，好嘞。”烧饼奔到外面，启动了家里的车，惠姐上车时，把小陶留下了，“伺候好你师父。”

“好。”小陶也知道自己是外人，不好看云雷被父亲修理，自觉地留在园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