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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1章 出宫看民间,老朱觉得值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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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街司洒水车!避让!”为首汉子吹响铜哨,路边商贩纷纷把摆在街沿的货架往里收。

水箱下方伸出的十二个铜喷嘴同时旋转起来,扇形水雾在夕阳下划出彩虹。陈寒注意到水流刚好控制在浸湿路面的程度,既不起灰也不积水。

朱元璋的竹杖突然在地上重重一顿:“连洒水角度都算计好了”

他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当年咱打应天时,这街上还淌着粪水……”

话音未落,洒水车后头跟来两个戴白袖标的少年,手持长杆夹子捡拾路面零星垃圾。

他们腰间挂的小木牌在跑动时叮咚作响,上面“国子监勤工俭学”的字样在暮色中闪闪发亮。

“老爷子您看这个。”朱幼薇突然拉着祖父来到巷口的砖砌小屋前。

看似普通的民宅墙上钉着“公厕”木牌,推门进去竟别有洞天:青砖铺地,石灰刷墙,每个蹲位后都有陶土水箱,拉绳上还系着香囊。

最令人称奇的是,墙角铁架上整整齐齐码着裁好的草纸。

“用一次一文钱。”管理公厕的老妪笑眯眯递上竹筹,“持筹可在前街茶楼抵一文茶钱。”她指着墙上《卫生公约》补充道:“小公爷定的规矩,如厕不冲水罚扫巷子三日。”

朱元璋突然夺过陈寒的荷包,哗啦啦倒出所有铜钱塞给老妪:“咱包场半个时辰!”

关上门就仰天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陈寒啊陈寒,你把这金陵城拾掇得比朕的乾清宫还讲究!”

暮色渐浓时,三人走到了秦淮河畔。

昔日飘满脂粉的河水如今清澈见底,新修的条石堤岸上每隔十步就立着青铜垃圾桶,桶身铸着“乱弃垃圾者游街”的阴文。

河对岸的书肆门口,几个书生正排队往“废纸回收箱”里投递字纸,每投一叠就能领到张盖戳的凭证。

“凭这个买墨条能打折。”书肆掌柜热情地向朱元璋解释,“小公爷说这叫‘资源循环’。”

他指着柜台上新到的《格物周报》,“这期正好讲垃圾分类,老爷子要不要捎一份”

朱元璋摩挲着报纸上清晰的活字印痕,突然问道:“如今应天府多少户用上了抽水马桶”

掌柜的闻言竟从柜台下抽出本蓝皮册子:“上月的《市政公报》写着呢,皇城周边六坊已通管道六百户……”

他忽然压低声音,“听说宫里都没这么讲究,气得工部那群老爷天天弹劾小公爷奢靡逾制。”

陈寒后背顿时沁出冷汗。

却见朱元璋把报纸卷成筒,狠狠敲在掌柜头上:“放屁!工部尚书家的茅房还是朕赏的景德镇瓷马桶!”

老人骂完自己先笑了,摸出最后几枚铜钱拍在柜台上:“给咱来份公报!”

华灯初上时,他们站在新拓宽的十字路口。

四角矗立的玻璃风灯将路面照得雪亮,穿红马甲的更夫正挨个给风灯添油。

远处传来打更声,伴随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的吆喝。但这声音竟是从铁皮喇叭里传出的,在街巷间回荡得格外清晰。

“电子喇叭“陈寒脱口而出。

朱幼薇抿嘴一笑:“是物理院的声学试验品。”

她指着更夫腰间挂的铜匣子,“里头有弹簧齿轮组,能放大声音三倍。夫君那本《基础物理》笔记被他们当宝贝研究呢。”

朱元璋突然在路中央站定。

月光下,老人斑白的鬓角闪着银光,竹杖指向四通八达的下水道井盖:“这些,还有那些,”他又指向远处皇家印书馆通明的灯火,“都是你从未来带来的”

陈寒刚要回答,一阵清脆的童谣声飘来。

十几个提绢灯的孩童蹦跳着走过,歌声在石板路上清脆地回荡:“洪武爷,陈公郎,修得金陵亮堂堂。茅房改成抽水桶,垃圾也能变钱粮……”

朱元璋的竹杖当啷落地。

老人弯腰去捡时,陈寒看见有水滴在青石板上洇开小小的圆痕。

“值了。”朱元璋起身时脸上带着前所未有的轻松,他拍拍陈寒的肩膀,“就算史书把咱爷俩写成混世魔王……”

突然指着远处灯火通明的民居,“可这些亮堂堂的窗户,总不会全是假的。”

最后一盏风灯熄灭时,陈寒看见老爷子偷偷用袖子擦了擦眼睛。

月光照在重新变得平整的街面上,那些新铺的青石板光可鉴人,倒映着满天星斗,仿佛整个大明王朝的未来都在这镜面般的街道上徐徐展开。

暮鼓声刚歇,秦淮河畔的灯笼便一盏接一盏亮起来。

朱元璋正拄着竹杖走在回宫的路上,忽听得身后传来木轮碾过青石板的辘辘声。

老人猛地转身,竹杖在石板路上刮出刺耳的声响。

二十多个戴红袖标的汉子推着带玻璃罩的餐车,正沿着河岸依次排开。

“这……这是要造反”朱元璋下意识摸向腰间,却只摸到陈寒硬塞给他的粗布荷包。

老人这才想起,自己已有三年没佩过绣春刀了。

朱幼薇噗嗤一笑,帷帽上的珍珠串跟着轻晃:“祖父,这是新设的夜市。”

她指向餐车侧板漆着的“酉时开市,子时收摊”字样,“这是上月批的条陈,没想到应天府动作这般快。”

陈寒突然拽着爷孙俩退后两步。

只见个穿靛蓝短打的精瘦汉子敲着铜锣走来,身后跟着四个抬木牌的差役。

木牌上贴着巨幅《夜市管理条例》,最醒目的是朱笔圈出的“严禁随地便溺,违者罚扫街三日”。

“好家伙!”朱元璋的竹杖差点戳到条例上,“陈小子,你这规矩比朕当年的《大诰》还细!”

老人眯眼细看,发现条文竟细分到“摊主需自备带盖泔水桶”这种程度。

铜锣声忽然在街角炸响。

“都听好了!”蓝衣汉子踩着条凳吼,“摊与摊间隔六尺,垃圾按绿灰两色分类!”

他变戏法似的从腰间解下个铁皮喇叭,“尤其是卖油炸果子的——”喇叭将尾音拖得老长,“油渣不许倒进排水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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