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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清明在市井中待了这一年多,别的没学会,把嘴皮子上的功夫修炼的可谓是炉火纯青了,做人的底线有多低全看对手是什么样的人,反正他也拉的下脸,讲起歪道理来能说一大箩筐。
沈律被他叨叨的简直脑仁疼,咬咬牙赶紧摆手:“走走走,三分钟之内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所以,沈律他不愿意啊,可是他没办法啊,这人已经不要脸到拿时遇的心理健康来压迫他了。
时遇当然不会知道这些,听见沈律这么说,在心里对他的尊敬又多了一分,莞尔:“沈先生,我会好好照顾它的,您可以随时过来接它回去。”
猫已经没了,但好歹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先好好把这位少夫人笼络好,日后再慢慢跟陆隼这臭小子算账。
想到这里,沈律淡淡一笑道:“恩,只要时小姐喜欢,沈某一定竭尽所能。”
白清明正翘着二郎腿看手机,间或瞥一眼时遇,见她笑的似有几分娇羞,瞬间不乐意了,小眼神儿凉飕飕的盯着她。
挂了电话,时遇把手机放回到茶几上,没好气道:“你怎么这么浑啊,不讲道理的吗?”
某人还挺有理,挑眉道:“我哪里不讲道理了?”
还嘴硬,时遇轻轻拧上他的耳朵,但到底不舍得用力,佯装生气道:“人家沈先生明明就是不愿意,你以为我听不出来吗?骗我是不是?”
时遇明明是在批评他,这人反而更加目光灼灼,长臂一伸搂上她的腰,笑的眼带桃花:“时小遇,你老是这么聪明的话我会很难办啊。”
薛定谔正窝在时遇怀里睡觉,被他的手碰到,不满的瞄了几声,时遇连忙拨开他的手,专心哄猫去了,好在薛定谔还算肯亲近她,很快就又睡过去了。
白清明见她那副紧张劲儿,不禁挑眉,这猫才来多大一会儿,家庭地位就一跃到他上面去了?不能忍。
腰上突然一紧,连同脸颊也被男人宽大的手掌一并捏住了,白清明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她的脸颊,眼里闪着威胁的光:“恩?时小遇,到底是我重要还是它重要?”
时遇没好气的瞥他一眼,凉凉道:“猫重要。”
某人啧了一声,不满至极。
却听见她幽幽的说了句:“幼稚不幼稚啊,跟只猫都要吃醋。”
猫是种很有灵性的动物,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跟白清明气场不和,反正不管他怎么逗它都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但人真的是种很奇怪的生物,虽然被嫌弃的不行,可白清明竟然也慢慢的感觉到了这只肉团子的可爱,心甘情愿的给它铲屎换猫砂。
说来也是奇怪,除了时遇薛定谔谁都不愿意亲近,时遇抱了它去店里,客人们见它可爱想逗逗它,理都不带理的,浑身自带一股王霸之气。
但也有个例外,薛定谔从来不在自己的小窝里睡觉,一到时遇她们睡觉的时候就很自觉地跳上床,哪也不去,就往白清明胸口上一趴,睡的异常踏实。
薛定谔胖的跟个小猪似的,在白清明胸口上压一夜第二天他醒过来那感觉跟受了内伤差不多,关键是刚把它给拨下去没过一会儿它又悄悄压上来了。
白清明:心就很累......
他打电话问沈律这胖猫以前是不是也有这毛病,沈律憋笑憋的辛苦至极,连连否认说没有,可能是看你太顺眼了想多亲近你一下。
白清明:你看我信吗?
这天早上,时遇比白清明醒的要早一些,睁眼发现薛定谔正趴在他胸口,不觉好笑,伸手把猫从他身上抱下来。
白清明本来就睡的浅,托这个肉团子的福,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睡过觉了,睁眼看见时遇正言笑晏晏的对着他笑,一张瓷白的小脸嫩的可以掐出水来,他的心情突然就好了起来,连带着看某个始作俑者也顺眼了许多。
白清明伸手撸了一把薛定谔,微微起身,单手撑着脸侧躺着看她:“在想什么?”
日光倾城,暖融融的撒进房间,时遇微微抬着眼看他,眸子里映着男人好看的脸,见他睡的几撮头发翘起来,不由笑眼弯弯。
“白清明,我们要个孩子吧。”
她的眼神温暖又坚定,不像是在开玩笑,白清明愣了愣,问她:“怎么突然提这个?”
“不为什么,我就是突然想有个你和我的孩子。”时遇浅浅一笑,露出唇边两颗浅浅的小梨涡,动人如同早春林燕的呢喃:“我这几天一直在想这个事情,我会做一个合格的妻子,合格的母亲,我想跟你有一个家。”
对于白清明来说,家是个很模糊的概念,遇到时遇之后,他突然就有了一种想要安定下来的冲动,她能看出来他内心的缺失,一点一点的教会他如何爱一个人,像一张温柔的网稳稳的接住他,让他不至于无路可退。
白清明眼底掠过温热,他说:“好啊,时小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