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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遇抿抿唇,“你其实没必要那么伤人的。”
白清明静静的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挑眉道:“时小遇,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若是对所有女人都留有余地,那我不成了负心汉了?”
头顶忽的覆上来一只温暖的手,白清明揉了揉她的头发,眼底温柔缱绻:“时小遇,一段感情里头最怕的就是有了误会,如果我做了什么事让你觉得很困扰,你要来直接问我,不要憋在心里,我不希望我们俩之间有误会,可以吗?”
他看着时遇尖尖的下巴,忽然着了魔一般的喃喃道:“不管是什么事,只要你问我,我便不会瞒你。”
男人如同墨染的眸子里映着她的影子,温柔又认真,时遇心里那些无谓的纠结瞬间就暗淡了。
是了,即使是与从前不一样了,也是她心甘情愿的,只不过她的身体先她的心做出了决定。
时遇嘴角漾起好看的弧度,轻声道:“好。”
***
白清明在医院躺了两三天,每天被时遇和店里的三个伙计轮番守着,什么活儿也不让他干,吃个苹果都会削好了皮再递给他,那架势活像是他已经半身不遂了似的。
如果只是时遇这么对他,他心里还美滋滋,可所有人都把他当个残疾人似的供着,连说话都怕伤到他的自尊心,这就很难受了。
白清明在医院瘫了几天,憋的要多难受有多难受,再加上他的身体素质确实是比常人好上不少,便申请了提前出院,医生过来一检查,发现他确实是没什么大碍了,就准了他的出院申请。
白清明出了院老老实实在家待了半个多月,这半个多月他也没闲着,除了每天撒娇耍赖黏糊糊的缠着时遇,仗着自己胳膊有伤不方便占足了便宜以外,即便是在温柔乡里,他该做的事情也不会忘记。
这条胳膊和时遇受的罪他自然是要去讨回来的。
等他悠悠闲闲的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胳膊也可以拆掉石膏了。
陈明生断断没有想到白清明会来的这样快,秘书进来请示他的时候他怀里还拥了个女人,那女人眉眼间与时遇有几分相似,这是他新交的女朋友。
陈明生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心态,竟找了个替代品,陆隼是什么样的人他最清楚不过了,躲是躲不过去的。
白清明进门的时候恰好与走出去的女人撞了个面对面,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与时遇眉眼间的相似,就连气质都有几分接近。
白清明眼神一暗,内心一阵厌恶。
“之前我给了你选择,我也兑现了我的承诺,但你恐怕是忘了我陆隼是个什么样的人,”白清明兀自拉了把椅子坐下来,抬眸直视向陈明生,“但我最近心情还不错,我给你一个证明自己和这件事没关系的机会。”
他的语气像是在说一件极其稀松平常的事情,陈明生背后却有冷汗不断的冒出来。
白清明连是什么事都没明说,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这个男人不过是想看他像猎物一样做垂死的挣扎而已。
得罪了陆隼还能让他开特例的人,他陈明生也算得上是独一份了吧,陈明生突然像被抽干了气力,瘫坐回椅背上。
在欲望面前,人性简直脆弱的不堪一击。
陈明生苦笑一声,认命道:“你打算怎么做?”
白清明忽的笑开来,“这取决于你会怎么做。”
人心真的是这世上最复杂的存在了,有些东西在拥有的时候不觉得有多珍贵,即便是放弃也不会觉得有多可惜。
可一旦这个被放弃掉的东西成了别人的心头爱,就会觉得不甘心了。
对于陈明生来说,放弃时遇是他自己选择的,然后白清明兑现了他的承诺,成功的帮他父亲的公司完成了上市准备。
一切本都该尘埃落定,可陈明生的心里突然就觉得不甘心了,无端撒下一地鸡毛。
他脑子里全是时遇在白清明面前言笑晏晏的模样,而这个被陆隼放在心尖上的女人,曾经本是属于他的。
心像是被什么给靥住了,他找了一个眉眼间与时遇有三四分相似的女人,把她留在他身边,可他还是觉得不够。
陈明生不是没有想过惹怒白清明的后果,但他仍旧存了一丝侥幸心理,陈明生忌惮陆家的势力,所以并没有下狠手,他只想教训一下他,出口气。
陈明生张了张嘴,无力的垂下胳膊,他知道自己这一次是逃不过去了。
白清明冷眼瞧着他这副模样,轻笑一声:“既然这样,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我给你三天时间,你想清楚然后给我一个交代。”
陈明生看着这个恶魔一样的男人嘴角带笑的起身走出去,他甚至如此“慷慨”的给了他自己做选择的机会,还真是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