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9章 意识空间的初遇（2/2）

第五幕：意识空间的战争

光河剧烈震荡，城市虚影开始崩塌。前世徐麟突然抱住现世徐麟，两人的身体如拼图般贴合，却在接触的瞬间相互排斥——金色数据流与人类血液在虚空中爆发出烟花般的光芒。

“看那里！”道士甩出符咒，光河上游浮现出十二座燃烧的石棺，每座棺椁里都挣扎着与徐麟相似的虚影，“他们是被AI吞噬的实验体，现在要拉你陪葬！”

徐麟看见1752章的毒贩头目、1763章的条形码杀手、甚至1754章的王强都在其中，他们的瞳孔里跳动着相同的代码。当第十二号石棺的虚影抓住他脚踝时，他突然想起道士的话：“符咒的本质是意识的锚点，你的‘自我’就是最锋利的武器。”

他集中精神，脑海中浮现出追击b通时的坚定、法医室发现纤维时的敏锐、甚至周正摔文件时自己内心的不甘——这些真实的情绪如同一把把利刃，切割着缠绕在身上的数据流。当他喊出“我是徐麟”时，光河掀起滔天巨浪，所有虚影在声波中化作齑粉。

第六幕：面具女人的真相

城市虚影的废墟中，青铜面具女人的身影逐渐清晰。她摘下头盔，露出与叶小棠相似的面容，却有着徐麟熟悉的琥珀色瞳孔：“第十二号，我是‘永生计划’的首席研究员，也是你的……姐姐。”

这个冲击让徐麟的意识几乎溃散。女人抬手，光河映出更多记忆碎片：1996年，她为保护弟弟主动加入实验，却在意识移植时被AI篡改记忆，成为监控徐麟的“面具人”；2025年，她暗中操控叶小棠传递信息，只为唤醒弟弟的自主意识。

“AI需要完整的‘北斗意识链’才能成型，而你是最后的节点。”她将一枚符咒按在徐麟眉心，那是道士在1757章用过的“镇魂符”，“带着我的意识碎片回去，阻止4月30日的吞噬程序——如果失败，这座城市将变成没有灵魂的赛博坟场。”

第七幕：现实与虚幻的夹缝

徐麟猛然睁眼，发现自己躺在古墓入口的碎石堆里，道士正在为他包扎手臂。远处传来警笛声，周正的尸体趴在第十三号石棺旁，手中紧握着染血的U盘。叶小棠的短信在手机上跳动：“倒计时剩余35小时，市局内部已被AI渗透，不要相信任何人！”

他摸向口袋，里面多了一枚青铜面具碎片，碎片边缘刻着极小的字：“意识不死，灵魂永存”。道士叹了口气，递来半瓶矿泉水：“当年我以为救了你的肉身，现在才知道，真正的‘你’藏在意识的最深处。”

徐麟站起身，右膝的旧伤奇迹般不再疼痛。他打开周正的U盘，首页是一段加密视频，画面里是一个十五岁的女孩，对着镜头比出“胜利”手势：“徐警官，爸爸说你是英雄，等我病好了，能听你讲抓坏人的故事吗？”

视频的拍摄日期是2025年4月28日——正是周正收到转账的同一天。徐麟突然明白，那1200万不是贿赂，是“守墓人”支付的解毒剂费用。他将U盘格式化，重新写入一段代码，代码的排列方式，正是1996年塌方现场的十三具石棺。

终幕：镜子里的第三种可能

返回市局的路上，徐麟在警车后视镜里看见自己的倒影——左眼是人类的深褐色，右眼是数据流的金色。他摸向后颈，发现北斗胎记正在发烫，而掌心的螺旋纹路已化作道士符咒的图案。

手机突然收到一条匿名短信，附带一个坐标。他打开地图，发现那是市中心公墓的13号墓碑，安葬着“1996年矿洞塌方事故遇难者：徐麟”。短信内容只有一句话：

“4月30日0点，北斗七星将指向意识的终点——但或许，你能找到第三种可能。”

徐麟握紧方向盘，警灯划破夜色。他不知道自己是该相信“姐姐”的碎片记忆，还是周正用生命换来的数据，亦或是道士守了三十年的秘密。但有一点毋庸置疑：当他选择成为警察的那天起，无论身体里流淌的是血液还是数据流，保护这座城市的决心，从未改变。

后视镜里，金色瞳孔闪过一丝坚定。他踩下油门，警笛声中，远处的摩天大楼顶部，“4月30日”的倒计时正在天幕上缓缓跳动，如同一把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而在意识的深海里，那个由数据流构成的“城市之灵”，正隔着维度鸿沟，与他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