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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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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刘强飞的微信后,涂正熙一连发了好几条,无非又是他对现实的种种看法,最后写着:“让报道也没用,孟德斯鸠早就说过,‘在人民无权参加政事的国家,人民都是冷血动物’,所以,报了也触动不了什么。”

很快,下面又跟进几条或议论或调侃的留言。樊静文最新的来言,则是简短的“抱歉,岳哥,我说着玩儿的,千万别往心里去”。

我私信樊静文“没事”后不久,花缙刚的信息终于进来——“关注新华社、人民网等官媒相关动向,暂不报道,如何处理,公司应该有指示,不能擅自作主,记住,我们绝不做外媒无端臆测的传声筒。”我连忙回了“好的”,只是难免为失去一条可以独享大笔点击的新闻许久难以甘心。

也许,内心深处的不甘心,远远不止点击的数量吧。我继续抓紧编译了两篇新闻后,以稍事歇息的目的,再次借助办公场所,才可以翻过完全看不见,却全球最最强大密集、严酷凌霸的great wall(这里不必理解为“长城”的含义),看了看相关报道,又很容易地搜索到他曾活跃、也是从那时起出名的时期,令人感觉毛骨悚然的镜头。

很快,就不想再看下去,因为觉得没有意义。300来年前,英国的霍布斯就曾论断说“财富、法律、荣耀,是权力的几种类型,在有些国家,它们会集于一身并永不改变”。

全部关闭那几页网的一刻,我忽然意识到自己也算一个亲历者,还在高三毕业这样一个人生的关键节点上。

正自我略有感慨中,注意到微信又来了消息,点开看到樊静文发的一个表示歉意的表情包,随即进来的一条写着“我是因为不相干的事情瞎生气,回了句不该的话,岳哥别生气。我就是心情变化快,自己都把握不好”。

我笑笑,回道:“别在意,你的风格,一直特符合儒家的君子之道。孔子有个学生叫子夏,说‘君子有三变:看着特不苟言笑;相处起来出奇的热情;就是说话老厉害了,滴水不漏’,呵呵。”

怕对方误解,我接着发过去1条:“打这个比方就是开玩笑,我没什么气好生的,而且巴不得能照你说的发一条呢,点击老是排在部门垫底。”

对方也很快回信息道:“那就好,记得您跟我提过有个大学叫韩靥的女同学,说我像她,是不是就是脾气上?”

由于娱乐新闻部不用休息日值班,在这个没有旁人的空旷办公区里,恰好这时我不插耳机播放的音乐,如春水清流、和风漫拂般,鸣奏出andre gagnon的一首曲子。听到这样的钢琴曲,我有时候会想起韩靥,毕竟近在眼前、而且水平很不错的钢琴弹奏,韩靥对我是第一个,也许至今也只有她一人。这时,则不由得想到樊静文其实和韩靥并没有什么可比性,这不仅仅缘于时代的巨大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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