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 笑脸(1/2)
比尔的喉咙再次出现不正常的蠕动,紧接着一抹腥臭的红色液体喷出。这味道并不像是血液,反倒更像是颜料。他死死盯着牧不晚,眼中闪烁着疯狂之色。他不顾身上传来的剧痛,迅速爬起来,继续向牧不晚发动攻击,似乎不把牧不晚置于死地誓不罢休。
看到比尔这幅模样,凌绝的脸色有些担忧,因为他能够清晰的感觉到,比尔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这种杀气并非来源于比尔的身体,而是他的灵魂之中。
然而更令他心惊的是,他们在这里打斗得如此激烈,花园内竟然无人察觉,想来比尔来时就已经做足了准备,屏蔽了外界。
凌绝越想越害怕,他不敢迟疑,再一次朝着比尔冲了过去,想将他阻挡下来,却在半途停下了脚步。因为在打斗的过程中,比尔身着的那件西装外套逐渐凌乱,露出了里面蓝色的短衫。他似乎执着于蓝色,无论是在什么场合,都必须身穿这种颜色的衣服。
心念微动,凌绝不欲与之纠缠,与牧不晚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便弃石桌而逃,循着记忆中来时的路返回,希望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至少要回归到玩家之中。
比尔在他们背后咆哮:“你们逃不掉的,哈哈...”他的话音未落,身形便消失了踪影,不知所踪。
只在一瞬间,围绕在他们周围的透明屏障消失,而小比尔也恢复了那副痴傻的模样,唯一不同的地方在于,那个被杀掉的仆人,连尸身都已经寻不到踪迹了。
凌绝与牧不晚没有理会站在原地发呆的比尔,两人加快了速度,原本是要和其他玩家回合的,但凌绝看了一眼牧不晚泛着青白的脸色,临时改变主意决定回到别墅之中。一进入房间里面,牧不晚就忍不住吐了起来。
“牧哥你怎么样,哪里不舒服?”凌绝一脸关切地问道。
“没事,只是受了一点皮肉之伤,并不严重。”牧不晚摆了摆手,强压下心中的难受,勉强露出一丝笑容,示意凌绝不需要担心。
凌绝点了点头,然后拿出药箱开始替牧不晚处理伤口,他的动作轻柔细致,生怕弄伤了牧不晚。
“牧哥,我看你的脸色不太好,但当时在花园之中我并未察觉到你有什么异常之处,你一直摆弄那个石桌,是有什么蹊跷之处吗?”
“你看不见?!”牧不晚微愣,有些震惊地看着凌绝。
凌绝苦笑:“看不见不要紧,只要你告诉我答案,我也可以看到的。”
“这...”牧不晚沉吟了一会儿,然后说道:“那个石桌在被触碰到之后,会出现许多为比尔忌惮的笑脸,不对,应该说是鬼魂。虽然不知道这些鬼魂的真实身份,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比尔在极力阻止我将这些鬼魂召唤出来。”
“你居然能召唤他们?!”凌绝眉毛一扬,有些惊讶地问道,“牧哥你是什么时候获得这
项能力的?”
牧不晚道:“老实说,我并不认为这是我与生俱来的能力,想想之前我眼睛遭到袭击几乎失明的状态,我怀疑要不然这件事是契机,要不然就是贝拉夫人为我医治眼睛的颜料赋予了我这项能力。”
“看来此行虽然凶险,也不是全然没有收获。”凌绝微微一笑,“我也有一项发现,说来其实是我的猜测。”
牧不晚的眼睛微微一亮:“说说看。”
“我在想,有没有一种可能,比尔来自画中。”凌绝道,“贝拉夫人之前如此笃定地说比尔不是自己的孩子,而是恶魔,那么恶魔必然有他的来源。我之前看出那幅画并没有画完,但是这几天随着玩家的死亡,这幅画里增添的也无非就是一些断肢之类,这些并不足以支撑起整幅画。”
“你的意思是,这幅画缺少一个主体?”凌绝的话有些难以理解,牧不晚努力抓住其中重要的点。
“没错,如果他本就是画中之人呢?我今天在打斗的过程中发现,他又一次穿了蓝色的短衫,这件衣服与之前他每一次露面的穿着都是一致的,无论加了什么样的装饰点缀,他都不会脱下这件衣服,也可能是无法脱下。如果想象一下将他放在画的正中间位置的话...”
眼看凌绝闭上了眼睛,牧不晚提出了一个猜想:“阿绝,你是不是曾经就见到过类似的画作?”
“西方画家比尔·斯托纳姆于1972年创作的一幅油画,名为《抵抗之手》,因为这幅画并不是十分有名,所以我也只是曾经无意间随意浏览到过,根本没有特别研究或者放在心上。有传闻说,这幅画其实是作者年幼时的写照,从名字对应来看,恐怕的确如此。”
“对于这幅画,还有更多的了解吗?”牧不晚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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